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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第2/2页)
这团一半是他爹的亲兵,以吴俊为首,那半好说。
另一半是晋军里的刺头儿,身上背了官司,被罚到此地。
若不是他,人家本应在前线冲锋陷阵。
虽说是打自己人,好过跟少爷兵在乡下养老。
“曾营长挺悠闲的。”
迟楠学习他二哥,努力保持风度。
姓曾的魁梧汉子撂下牌起身,打个酒嗝。
“没有迟团悠闲。
有大空跟戏子搞那些风花雪月,搞得满城皆知哟......”听见这话,风度撑不下去,撑破了。
“你什么意思?”迟楠扯他的领子,没扯到人,反被吴俊拦腰拖住了。
“消消气,都消消气。”
吴副官满头大汗,诚感自己不是副官,是位重金诓来的老妈子。
“做了就别怕人说!姓方的戏子编了出,给你歌功颂德,搁天宝大戏院演呢。”
曾营长抓起纸牌旁边的手枪,对上迟楠眉心。
“我呸!你这细皮嫩rou的子弟兵,会使手枪吗,杀过人吗,上得了战场吗?带那个小戏子回家吃奶去吧。”
他的谩骂没停,迟楠突然平静了。
挣开吴俊的手,拍拍腰间手枪。
“好,曾营你不服,咱俩比比枪法。
输的人给赢的人舔干净鞋,磕三个响头叫爷爷,怎么样。”
阵前杀人如麻的老兵能在娃娃面前打退堂鼓?“好哇,你可记住了,别耍脾气赖账。”
稻草扎的靶子凑合用。
五枪之内比环数,多者为胜。
曾营长奋勇当先,打了两个九环,两个七环,一个八环。
换过弹匣,他朝迟楠吹口哨。
迟楠面无表情,他很少有面无表情的时刻,除了极愤怒跟极专注时。
吴俊干站在旁边,急得直晃悠。
他没听说迟三少受过训练,是个什么神枪手,光听说对方不学无术,窝里横一流。
福至心灵,赶紧躲进屋给迟杄打电话。
迟楠闭上眼。
稻草垛跟鸦片烟、枪炮一同落在身后,而他迅猛奔跑,一刻不停歇,跑到了大洋彼岸,蝉鸣撞进夏日浓荫,骑装熨烫平整、剪裁入时,高大的金发裁判吹响口哨。
他睁开眼,扣动扳机。
三个九环,一个八环,一个七环。
他们那群留洋纨绔好饮酒,也好刺激,骑马射击个顶个厉害。
所以他敢比。
曾营长脸色铁青,狰狞地笑。
“有两下子,小娃娃。”
他凑近迟楠,却没弯腰,掐了把西装短裤包裹的屁股。
“不过,想爷爷给你舔鞋,下辈子吧。”
酒糟气喷在耳边,迟楠胃里泛恶心。
“让爷爷cao一顿,勉强够格。”
郊外路不好走,汽车轮子陷进土沟。
迟杄推开车门跑向营地,病也忘了装。
他到时迟楠在稻草垛上抽烟。
烟身染透了血,手指间,下巴尖,红得出自同源。
迟楠换了双皮鞋,吴俊的,脚底干净。
周身气焰催老年纪,阴沉的脸看不到半分生气。
见到迟杄,竟然一愣。
眨眼间凶悍气一干二净,表情怪委屈。
“哥。”
叫了声,没说出完整的句子,迟楠哇地吐了一地。
远处的槐树下,红血凝成的阴影中,黄狗正啃食无名肢体。
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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