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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和宿舍的人三三两两嘻嘻哈哈地结伴洗澡,澡堂这种地方都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他被一群陌生人看就算了,和相熟的人在澡堂赤身果体地打打闹闹这又算什么?好吧,我承认我偷偷地躲在远处看过他们一次。不愧是道上的草鞋,跟谁都玩到一起,只是我一个像傻子一样在背后红着眼睛孤苦伶仃地吃干醋。好几次想警告他,但回想起他那句:“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同性恋。”我就瞬间没底气,人家只是普通的好哥们,我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只是如今这些好哥们看起来比我跟刘殿亲近多了。可我又能怎样,说了过分的话,做了过分的事,却没有表现出自身的丝毫悔意。我有什么资格管那么多呢?一个前男友罢了,可笑又可悲,无能且讽刺的身份。向全世界宣布我的主权?恐怕刘殿并不会对此表示欣喜,像所有美好的爱情里一样脸红心跳羞羞答答地窝在我怀里接受众人艳羡与祝福的目光。他可是刘殿,不火冒三丈恼羞成怒跳起来给我个膝撞然后扬长而去就算不错了。现在的刘殿对于我来说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正所谓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简直让人抓狂。尤其是我们的床铺还是紧挨着的,每晚睡觉头对头,两人之间只隔着两栏杆,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听着那再也熟悉不过的平稳呼吸声,偶尔睡梦中发出轻喃的呓语,好几次都把我听硬了,看着他无意中引诱了我的睡颜,长而翘的眼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恨不得把他拖到我床上或者直接跨到他床上与之云雨一番。当然,我没有这么做,这可是在宿舍。冬天还能有棉被打掩护,夏天连被子都不盖,就算是薄被子盖身上也管毛用,根本掩饰不了什么。不能做就算了,连接吻都没有就让我彻底崩溃了。每次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吻他,都被他侧着脸躲过,徒剩我把拳头捏地咯咯响又不能对他发作。其实,我知道,我欠他太多太多了,他容忍我的任性也是有限的,也许现在就是到了他所容忍的尽头的这么一天了。连薛杨薛柏这对双胞胎找我们玩时也察觉到了一些端倪,问我俩是不是吵架了。刘殿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淡定地说:“分了。”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接下来就是推推搡搡地指责对方说了不该说的。薛杨好死不死冒出一句安慰的话:“没事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结果被他哥摁着揍了一顿。薛柏赔笑道:“小孩子乱说话,别介意,祝你们早日和好如初,白头到老啊。”我回道:“谢谢。”然后拖着刘殿的脖子,把他拉到怀里强吻了一顿。刘殿推我没推开,只好服软配合。久违的绵长的舌吻结束后,我蜷起食指抹走他嘴角的唾液,他气呼呼地闷头喝酒不说话,两兄弟看着我们又是一阵惊讶。中秋的时候袁锐天竟然跑来宿舍找我。难道他忘了之前被我揍了一顿吗?难道被我打失忆了?我正诧异,他就解释道:“知道你是F大后,我四处打听,知道了你是哪个班哪个宿舍的。”他继续说道:“我现在在A大,之前军训所以没空打听你的事情也没法找你。还有我换了个P城的号,就是之前打给你的那个号。”“然后呢,你想说什么?”我倚着门框,睥睨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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