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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你死活不接电话过分？”季淮说完，就听到耳边明显的抽泣，他立刻放缓语调，“我是担心你，想着你心情不好就给你制造一个惊喜，先抑后扬知道吗？”

然后他就感觉脖子微微疼了一下，熟悉的湿热印在了他的脖子上。

季淮苦中作乐的想，都送到他嘴边了，能不咬？

他抬手摸了摸连暮安毛茸茸的脑袋，纵容道：“乖，先松嘴，紧握再咬。”

进屋后，季淮好奇地打量着这件房子，该有的家具都有了，简洁宽敞，只是太一尘不染了，反而缺了些人情味儿。

“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房产了，真有出息。”季淮说。

“我有钱。”连暮安闷闷地说，“我想等你回国以后和你搬出来，在这里住，就我们两个人。”

季淮看着他眼睛还残留着泪，湿漉漉的看着自己，心里塌了一角，非常酸软。

“不过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连暮安问。

“我问徐然哥了。”季淮坐了下来，拉着连暮安让他坐在自己身边，“颁奖典礼我看了全程，之后的采访报道我也看了。”他双手捧着连暮安的脸，揉了揉，“太可怜了，没得奖还要说言不由衷的话。”

连暮安的委屈又上来了，但他压了下去，不想再在季淮面前那么狼狈，“你凭什么说我是言不由衷，我也长大了好不！”

“这和长大了是两码事。”季淮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他的眼角，“我了解你的，那么骄傲的人，提名了却没拿到奖，没有撕心裂肺而是立刻释怀，这就不是连暮安了。”

连暮安的嘴张了张，最后他放弃了辩驳，抬手覆盖了季淮的手，像露出了自己软肋的小兽一样，在季淮的手心中蹭了蹭，憋屈道：“我真的很生气，气所有人。都怪媒体之前的报道全是说我肯定能拿奖，什么史上最年轻的影帝，天才演员，演艺圈的奇迹，怎么夸张怎么来，害得我也觉得自己真的那么厉害……”

“你本来就很厉害啊。”季淮真挚道。

连暮安低下了头，声音也低了下去，“……也怪我自己，太自傲了，以为什么都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想要什么理所当然的可以得到，我把名誉看得太重了，所以落差也很大。”

“你能看到这些问题，说明你真的成熟了呢。”季淮欣慰道。

“不成熟。”连暮安慢慢地依偎过去，靠在季淮的肩膀上，“我现在还是觉得不好受，刚才差点先宣布退出演艺圈了……”

“天呐。”季淮叹了一声，手在连暮安的胸口揉了揉，“少爷，你这颗心脏也太脆弱了吧？”

“要你管！”连暮安很凶的说了一声，然后把他的手扯下来，攥在手中。

“然后现在呢？还想退出吗？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但是吧。”季淮的语调像小溪流水一样平缓又温和，“就因为这点小事而把这么多年来累积的东西随手丢掉，毫不犹豫向失败低头的连暮安，一点都不帅气。”

连暮安的手紧了紧，抬起眼瞪他。

“你好好想想，当初进这个圈子，为的是什么。是最年轻的影帝这个头衔，还是发自内心喜欢演员这份职业。”

连暮安沉默着，他回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在没有季淮的那段枯燥的时光里，是安黎利的影片陪着他。原本只是为了从屏幕里多看mama几眼，逃避孤单的现实，沉浸在那个好mama人设的虚拟世界